-溫淼聽眾人說話,隻感覺雲裡霧裡。
他們一直說陳東是東皇。
到現在,她還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情況。
她扭頭看向華燁問道:“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?”
華燁指著前方龍椅:“你坐上去即可!”
溫淼看向那金碧輝煌的龍椅,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過去。
楚婉秋和薇雅等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溫淼。
她們隻覺得這一切跟做夢似的。
自己就成東皇的女人了?
她們和林梓涵一樣,也都是東皇那些女人的轉世之身嗎?
這一切相遇,全都是東皇事先安排好的?
溫淼坐在椅子上。
龍椅發出陣陣龍鳳的低吟。
無數金光彙聚在溫淼身上。
溫淼如沐溫泉,輕輕閉上雙眸,海量記憶蜂擁而來。
不知何地,何年何月何日。
天空中有飛鳥翱翔。
水中有鯉魚躍出水麵。
飛鳥目光如炬,俯衝向水裡的鯉魚。
卻不料,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。
一隻雄鷹電光火石之間抓住飛鳥。
飛鳥與雄鷹展開激烈撕打。
雄鷹折斷了飛鳥的翅膀,飛鳥啄瞎了雄鷹的眼睛。
雄鷹鬆開利爪,飛鳥墜落水落中。
小鯉魚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將飛鳥頂到岸邊。
從那之後,飛鳥經常給小鯉魚捉蟲子。
而小鯉魚也每天都會定點來到岸邊。
春夏秋冬,四季交換。
不知過了多少年,飛鳥長成了大鳥。
小鯉魚也長成了大鯉魚。
飛鳥帶著鯉魚離開水麵,可冇多久鯉魚就因缺水差點死去。
無奈之下,飛鳥把鯉魚重新推回水中。
飛鳥想學遊泳,可每次在水裡都差點溺亡。
每次都是鯉魚把它頂到岸邊。
這時,它們才明白,它們不是一個世界的生物。
它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。
又不知過去多少年,飛鳥再次從南方飛回來。
卻再不見當年的鯉魚。
飛鳥駐足在水邊很久很久,直至一頭栽進水中。
它在最後的時間裡,看見了水底的一堆魚骨。
飛鳥用儘最後力氣落在魚骨旁邊,張開翅膀將魚骨蓋在翅膀下。
畫麵一轉。
那是一顆渾身帶刺的小樹苗和一根綠油油的藤蔓。
樹苗茁壯成長,藤蔓順著樹苗往上爬。
藤蔓被刺紮穿,但它依舊冇有放棄。
藤蔓的壽命非常短,而那刺樹似乎有無儘的生命,一年又一年,藤蔓上花開花謝,卻始終無法爬上枝頭。
無數年,刺樹已經長成參天大樹,而乾枯的藤蔓卻仍在周而複始的往上攀爬。
藤蔓發現,自己距離樹梢越來越遠。
於是,在某個冬天,它強忍著寒意熬了過去。
冬去春來,那纏繞在參天大樹上的乾枯藤蔓竟是長出了綠葉。
這一年,藤蔓距離樹梢近了不少。
往後幾年,它都熬過了隆冬,每次都能距離樹梢更近一步。
直到數年之後,它快要爬到樹梢的時候,卻發現自己在刺樹上留下了深深的勒痕。
而自己生長所需的養分,全是從勒痕中道攝取。
刺樹枯萎,落葉凋零。
藤蔓終究是放棄了往上爬。
這個冬天,它並冇有以頑強的意誌去承受寒意。-